年轻夫妻靠抠门落户北京:一根香菜吃5个月,女儿衣服大多是他人送的

紧缩时代的年轻人不可避免走向消费降级。省钱不仅是风潮,更是一种趣味。

在北京通州,林华李朵配偶过着极简的日子,他们回绝全部根本生存需求外的消费。通过极度抠门的日子方式,夫妻俩完成了一场阶级跃迁,并成功落户北京。

“抠”出一个家

从菜市场买回一根香菜能吃多久?

恰当的季节,假如把从菜市场买来的香菜栽进盆栽,它就会在数个月时间里长到半米高,并且生得更为健硕。

在新北京人李朵和林华家中,一株香菜在朝北房间的昏暗角落里静谧生长着,它至少比开端同在菜摊的香菜多活了5个月。必要的时候,他们会从香菜躯干上掐下三、四片叶子,放进锅里为炒好的菜提味。

香菜根部的盆栽,是李朵配偶的微缩菜园。不同季节,这里会适时地长出厨房里需求的一些东西,如蒜苗、韭菜。盆栽的原住民,一株观赏绿植,不得不与它们同享土壤和营养。

李朵记住,开端这根香菜是和其他4根香菜一起买回家的,总共花了3块多,假如一顿吃光,“太不值当。”李朵这样想着,挑出5根香菜里最鲜嫩的一根,种在了盆栽里蒜苗的旁边。此后5个多月,这个家再没有购买过香菜。

年轻夫妻靠抠门落户北京:一根香菜吃5个月,女儿衣服大多是他人送的图 | 半米高的香菜

在这个家中,男女主人竭尽或许低的支出保持家庭运转。林华在媒体作业,李朵在互联网的外包岗位,两人的薪资都算不上太高。刨去8000元的房贷,他们一个月开销只占到收入的十分之一。

这座房子里,摆在明面上的东西,除了四堵墙、一个天花板和家具,简直都是“薅”来的。

在这个家的废物桶里,除了烂菜叶和用过的纸巾,再找不出其他的废物。阳台也塞满了用编织袋、塑料袋包好的物品。这些都是不同亲戚和朋友送的旧东西,它们被当作这个家待运用的物品保存。

鞋柜旁的餐桌下,有两个已经被磨出毛边的纸箱,里面装满了夫妻俩的战利品:通过在各种途径报到打卡换来的纸巾、湿巾等日用品。这所房子里处处都能看到纸箱子,且用处不一。长而窄的箱子在卧室床尾充当床头柜,上面摆着插排、台灯和纸尿裤;方正的纸箱则发挥了本职的收纳效果,里面装着孩子的衣服、纸巾等日用品;小一点的则被压扁整齐叠在厨房冰箱旁边,他们准备再攒一点就拿去卖。

保持根本的饮食,李朵和老公只需求三个锅。一个老式电饭锅、一个炒锅和一个通过多年运用,已经被灶火燎得发黑的蒸锅。蒸锅里,两个各吃了一半的馒头,干枯发黄地放着,等待下一餐继续被食用。

一周蒸一次馒头,主食就够了。李朵介绍起这锅馒头口气略带骄傲:蒸锅是用信用卡积分换的,0元,鸡蛋是经营网络农场游戏兑换到的,0元,面粉也是银行卡和话费积分换的,一袋2.5千克,花费2元。蒸馒头用的垫纸,0元,是每天到网购途径报到用红包换的。他们对金钱换算相当熟悉,能够随意计算出一顿饭菜的本钱。

李朵的备忘录上,具体记录着每天到各大途径报到的次序,密密麻麻记了十几条。夫妻俩能够为了12卷卫生纸,连续去某途径报到28天。他们乃至将0元薅到的东西,转手卖出去,比方一个护肤品小样卖15元钱,够一家人两天的伙食费。

这个家里仅有的奢侈品是一双运动鞋,那属于林华。不过它的第一任主人并不是林华,而是他的一位搭档。鞋子旧了今后,搭档给他送了过来。但搭档的脚比他小了一号,林华只好把鞋跟踩下去,把运动鞋当成拖鞋,常常穿戴在小区里散步。

年轻夫妻靠抠门落户北京:一根香菜吃5个月,女儿衣服大多是他人送的图 | 林华的名牌鞋

这房子假如是租来的,就更合理一些。但事实是,这是男主人林华婚前靠节省日子省下的积储,首付200多万买下的房子。不过,连他自己也会慨叹,屋内的摆设,“乃至还不如有的出租屋。”

家中仅有的超脱根本生存需求之外的物品,是几个动画角色的公仔。年代久远,公仔们通过多次清洗,脸颊和身体都不同程度地起球。李朵说,“这几个娃娃是我小时候爸妈给买的,结了婚我就从天津带过来了。”

2016年,附近房价疯涨的前夕,36岁的林华买下这套二手、约100平米的两室一厅的房子。

买房的时候,林华没有花太多钱添置家具。他方案着等结了婚,依照妻子的审美从头布置。为了省钱,他跑遍了北京廉价的家具市场。因为展品长期暴露在外,通过客人试用、接触等,往往有瑕疵,一般客人都不愿意购买,他却专挑瑕疵品和二手的买。最终,所有的家具加起来不到1万块钱。

婚后,李朵想起林华买房时的方案,不由得发笑:“没想到娶了个我吧。”她说,林华开端必定没想到这个家的女主人也“抠门”。所以,婚后,屋子仍以开端随意的样貌保留了下来。

餐桌上,摆着一个在城市里并不常见、发白的暖水壶,那是男主人林华7年前买的。现在,他们依旧烧水喝,因为觉得用饮水机买桶装水喝不划算,还要给饮水机24小时通着电。“塑料桶也不健康”,林华弥补道。

2022年,李朵和林华生了孩子。怀孕期间,李朵和林华也没有因网上制作的母婴需求焦虑,盲目消费。当“买贵便是买好”的观念诱导着部分人翻开钱包时,他们认真比照成分、产地和产品评价,坚持要在合理范围内以最低价格买到最好的产品,“我女儿的奶粉是我找了途径,直接从荷兰发货的,比官网买廉价了47元。”

在这个新北京人家中,衣物控制在必定的数量。家里添了一个人,衣柜仍然不拥堵。“咱们每个季度的衣服不会超越5套,鞋子只要春夏秋冬4双,全靠袜子薄厚调节温度。除非衣服穿烂,或许十分有必要,才会买新的。”李朵扯了扯自己的上衣,“比方这件哺乳衣,15块钱,是我去年仅有的新衣服。”衣柜里至今还挂着她初二时买的两件大衣,它们仍背负着李朵在春天出门的面子。

女儿的衣服大多都是他人送的,“洁净、暖和就行。小孩儿感觉不到衣服新旧的,许多大人不停给孩子买不必要的东西,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。”李朵说,她和老公很少给女儿买衣服,以为这无法阻挡爱意的达。有关孩子身下的小棉被,夫妻俩的回想出现了误差,李朵宣称这是街坊不要的,林华有些疑惑:“剖腹产套餐里不应该送一条吗?”

他们曾在小区群里免费领到一个婴儿餐椅和一辆推车。比及需求用的时候,他们发现餐椅靠背过分陡,孩子根本坐不稳。李朵有些迟疑:“要不去买一个吧。”林华看了一眼闲置的、发旧的推车问:“那不是斜的吗?”而后,那辆推车就成了孩子的餐椅,本来的餐椅摆到了床头,充当了床头柜。美中不足是略微有点高,拿放东西或许还得动身。

在孩子开端上学之前,育儿本钱很低。孩子出世后,他们收到不少礼物。亲友们的好心也不被糟蹋,送的玩具、衣服和婴儿推车等礼物,都是夫妻俩提出来的。李朵在老友面前更为直接:“给他们看购物车,省得他们猜,东西也都有用。”

“抠门”配偶

“没什么尴尬的。”李朵代表夫妻俩发言,“咱们‘抠’不是因为穷。”相反,因为节省的日子,提升着夫妻俩的存款增长速度。每月日子费控制在1000元以内,其他的收入存进银行,小部分购买理财产品,这样的日子让他们心安。单从屋内摆设判别,很难信任这对婚后三年的配偶已经手握百万元等级的存款。

要不是因为相同的日子方式,很难说李朵和林华会不会走到一起。

2020年,两人经朋友介绍认识。在见面之前,林华就听说李朵每天坚持带饭,他关于这次相识颇有等待:“一个90后女孩竟然自己带饭上班。”

其时李朵才26岁,刚随公司从天津搬到北京,朋友玩笑要帮她介绍方针,她全没放在心上。一次,朋友问起她最大能够承受多大年岁,她说是35岁。朋友又问,能否承受超出范围一点,她想了想,说能够。隔天,那位朋友就把林华的联系方式推了过来。一聊才知道,林华已经40岁。李朵有些绝望,但怕驳了朋友面子,她还是赴约了。

在烧烤店的第一次碰面,无论是等待这次相见的林华,还是悻悻赴约的李朵,都没料到会遇到一个和自己过着如此相似日子的人。吃完饭,林华送李朵回家,其时挨近晚上九点。快到家时,李朵提出要绕路去超市买些菜,做第二天带去公司的饭。林华回想,其时他坚信,两人假如爱情,绝不会因为日子方式发生争吵。

在两人此前的爱情经验中,很少有同龄人能承受这样的日子方式。被爱情方针劝说后,他们都偶然想过为了爱情退让一步。但最终日子理念上的冲突,让之前的爱情无疾而终。林华一向到40岁都没遇到适宜的。

正式爱情后,两人约会的地址常在家中。他们不在意约会的地址是否浪漫,最重要是性价比。免费的公园,廉价的奶茶店、家常的菜馆,都是很好的场所。周末,两人会一起去菜市场比照菜品价格,回来再慢条斯理地做上几顿饭。时至今日,除非为了某道特别想吃却不会做的菜,夫妻俩简直不点外卖。

后来成婚,钱也能省就省。他们家里的电视柜上,至今还摆着两把用于婚礼拍照、赤色的中式扇子。那是李朵花了24元从网上买的材料,自己一针一线制成的。婚纱照花了大价钱。起初,两人打算租借衣服,找朋友帮忙拍照婚纱照。细究下来,发现妆发、灯火等都是大问题。最终两个人花了3000元拍了婚纱照,“毕竟婚纱照或许一辈子就拍一次。”李朵说。

年轻夫妻靠抠门落户北京:一根香菜吃5个月,女儿衣服大多是他人送的图 | 李朵自制的扇子

这段婚姻三年过去,两人从爱情、成婚到生子,从未争吵过。两人能够为了研讨去哪里买东西更实惠,一起讨论到深夜。李朵很喜欢这默契的感觉。

李朵和林华的“抠”各有缘由。

林华出世于安徽乡村,家里五个孩子里,他排第二。幼年时家中清贫,常常饿肚子的经历,让他养成了爱惜物品的习惯。后来林华从名校结业、找到面子的作业,也常常惧怕不努力作业就要回到早年的日子里去。所以在作业后,他一向不敢懈怠,决意要把钱攒下来,实现阶级跨过。

李华的节省日子则是一场意外。1994年,她出世于天津市一个一般的双职工家庭。由所以独生女,爸爸妈妈从不惜于给她零花钱,“他们觉得我不瞎买没用的东西就好。”那时候的她,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“抠门”。

她回想不起大学时一个月日子费是多少,只记住没钱了爸爸妈妈就会一两万地打到卡上。那时候网购刚兴起,李朵的桌子上总堆满了还没拆的快递,衣柜也一向被塞得满满当当。翻开柜门的一会儿,总是一大堆衣服掉出来。大二时,她眼也不眨地买了一个一万多块的相机。这样的日子一向持续到大学大四那年。

李朵的母亲在一次检查中,被确诊为乳腺癌晚期。第一次治疗,药费、路费、住宿费、化疗费用等,前后花费加起来将近60万,简直是掏空了家里的积储。好在通过一个多月的治疗,病情有所好转。父女俩本来方案着把母亲接回家静养,但一个下午母亲的病情忽然恶化,他们叫来救护车,成果母亲没能挺到抢救,就在医院门口逝世了。

承受着失去母亲的痛苦的一起,李朵领悟到此前富足的日子其实并不牢靠。她把简直全新的相机以半价出售,却无人问津。买过的东西根本没办法再变回钱。母亲离世后,李朵丧失了在消费中获得高兴的才能。她望着自己买过的衣服、鞋子、包包,完全没有研讨怎样调配的欲望,只觉得碍眼。

同年,李朵回到天津,开端了她并不顺利的求职之路。找不到作业的日子里,她总是口袋空空,但再也欠好意思伸手向父亲要钱。那时候,她只敢租月租房,白水煮面条拌黄豆酱,常常一连吃好几顿。她很坦白地说:“开端抠门便是因为穷,但后来有钱了也舍不得花了。”攒钱带来的安稳感和底气,让她不再惧怕日子中的意外降临,因为起码在金钱这方面,她有才能维护身边的人。

靠“抠门”落户北京

李朵从作业开端,就养成一个习惯,每搬一次家,都会想法子在短期内进入小区的二手交易群。这个关于大部分人如同鸡肋的群,对她来说却是个薅羊毛的好地方。李朵搬进老公家后,便开端了在跳蚤市场的蹲守。一起,在这里她也从群里的蛛丝马迹中窥见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另一种日子,也便是大多数北漂挑选的日子方式。

群里每到年底或许“金三银四”的时候,都会有人转送或许转卖各种用品。北漂族来的来,去的去,失意者脱离,得意者搬走,在这样一个以北漂族为主的小区,再正常不过。群里出现的大多都是些不方便携带的东西,衣架、鞋柜、没用且占地方的毛绒玩具……

这些从前带给流浪者们高兴的物品,在他们脱离时全成了废物和负担。李朵看到用得上的免费东西都会毫不犹疑地上门去取。现在,家里不少东西都是街坊送的,他们从不以为这是乞讨或小气,恰恰是物尽其用。

在二手群里,李朵也卖出去过一些东西。大三时,学长学姐在操场搭起一个“跳蚤市场”,李朵路过花10元钱买下一个挨近全新的紫色瑜伽垫。从南昌结业后五年,她从天津辗转至北京,一向都背着那个瑜伽垫。前段时间,她发现真实用不上,就小心谨慎刷洁净,然后挂在小区的二手群里,10元钱卖了出去。或许,买下这个三手瑜伽垫的女孩也是个北漂,等她搬走了,又会把这个瑜伽垫挂在这个二手群里卖掉。

有时从群里收到东西,李朵会在心里为原主人感到可惜。这东西在她眼里分明还有许多用处、还很新,怎样在他人眼里便是没用的呢?同为北漂的一位朋友告诉她,自己搬迁时许多东西都会丢掉,总想着:“这又不贵,大不了买新的。”李朵记住公司搬来北京那天,她和搭档一同租了辆大货车,她的东西是最少的,但也是最全的。她把锅碗瓢盆都带去了,其他搭档没有一个带的。

李朵身边的大部分北漂的朋友,都不会拘泥于这样的小钱,乃至有不少是“月光族”,他们信仰的主义是:人生苦短,灯红酒绿。他们并不盼望通过攒钱实现阶级跃迁。毕竟,在北京买房、落户,对大部分一般工薪族都过于高远。可林华不这么想,他结业后曾在南昌作业了三年,那里终年下雨,冬天湿冷,且薪酬低价。之后,他来到北京作业一段时间后,不断看到大城市的长处,尤其是在教育上。那时候,他就下定决心要在北京落户、买房,让自己的孩子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。

为了达到这个方针,夫妻俩一向致力于“抠门”。当然,身处消费主义众多的社会,他们或多或少都不坚定过。李朵从前看上一款两万多的托特包,其时的她手里已经有几十万的存款,完全买得起。但在犹疑许久之后,她还是挑选守住自己的底线,在网上买了个80块钱的仿制品,开心肠背去上班。有一天,她发现搭档背了个一模相同的,感到一阵心虚,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没有再背这个包。再后来,她想明白了,坚持自己的日子方式没什么错。她又背起包包,有人问起,她坦然回复:“这是假的。”

林华和李朵居住的小区,是北京通州区梨园镇的一个中档小区。虽未处于城区,但周围设备装备较为完善,有不少餐饮店、超市等,出小区过条马路便是地铁站。因为交通便当,加上租金低价,小区成了不少北漂族的落脚点,但和他们相同能“上岸”少之又少。

年轻夫妻靠抠门落户北京:一根香菜吃5个月,女儿衣服大多是他人送的图 | 被当作床头柜的纸箱

夫妻俩常常能看到小区里一些穿戴光鲜的年轻人,他们很少在超市买菜遇到这些人。小区门口消费一次大约三四十元的快餐店里,挤满了这些北漂族的孩子,楼下的废物桶每天都堆积着林林总总的外卖袋。

他们的家在一楼,每到黄昏,操着各地口音的老头、老太太就会带着孙子、孙女在小区里玩耍。孩子们在外追逐打闹的声音,在家听得一览无余。李朵曾在物业群提出异议:“在家看看书也好啊。”街坊回说,现在小孩正是玩闹的年岁。李朵听后不由得为女儿的未来忧心:“这样的环境里,孩子得有多强的自控力才能好好学习啊。”

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学习成果欠好,一向浑浑噩噩,身边都是学习差的朋友,导致中考成果不够抱负。爸爸妈妈花了不少钱让她借读在一所很好的高中,她才幡然醒悟,十分吃苦地弥补才上了一所211。在她的回想中,这种从零开端的过程十分折磨。而那些历来成果优异的同学,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吃力,也能考到985乃至前十的大学。

李朵不愿女儿再经历这些。小区内部有幼儿园,她考察过,教学质量一般。她觉得女儿真在这里就读书会比他人差一截,“通州的教育水平跟市里差一截,最好的学校也只能跟市里一般的学校打个平手。”

攒钱的欲望在女儿出世后迅速加强,他们有了新方针——要在北京二环买一套学区房,让孩子能够上百年名小,“让她成为二环胡同里长大的北京孩子。”在他们看来,百年名小里的学生们都很自律,那样的环境下,女儿也必定会耳濡目染。

现在,他们的方针快要实现了,但长期以来的习惯让夫妻俩变得像日子在现代城市里的古人。比起大部分北漂族居无定所的日子,他们稳定得多,他们有房、有存款。和北京本地人相比,他们又显得紧绷。他们没有大部分北漂那样“挣点钱回老家、出来仅仅见世面”的心态,也不具备北京本地人“在自己家”那样的自若。李朵想,或许自己很难过上正常的北京人的日子,但女儿能够,这就足够。

李朵和林华知道自己寻求的东西和眼下的日子方式似乎是对立的,但关于一般的北漂族而言,这是个鱼和熊掌的挑选题。显然,夫妻俩挑选看向更长远的未来。他们像是在冬天蛰伏的动物,长久地埋头抵挡风寒,等待一个春天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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